黄遵宪在今别离其四写时差。此时君妾之间“相去三万里,昼夜相背驰”,这相较与中国传统的、情人分隔异地各抒思念的诗歌,新在“昼夜既相背,眠起即不同”。若将此更加直观地反映在日常生活体验中,即“恐君魂来日,是妾不寐时”,此处“举头见明月”彼处“侵晓刚披衣”。这比起人们所熟稔的“海上生明月,天涯共此时”“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婵娟”“此时相望不相闻,愿逐月华流照君”,都是全新的情感体验。若仅仅说是千里关山劳梦魂也不够贴切,除去他们相隔的山海国度,新的是时间上的距离,是在生活体验上“彼此不相闻”的反向共情,几乎像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、恨不相逢未嫁时那样的受挫和无力。对于时间来说,是一种新的认识方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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